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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/19/19

典範長存 彬哥!請您一路好走 (12/19/19)

典範長存


彬哥 、請您一路好走

---- 黃玉液 ----

今早十點鐘在墨爾本市議員大禮堂,舉行一場追思禮,將有無數澳洲政要們、華社僑領以及親朋友好們蒞臨,向澳洲聯邦前參議員陳之彬教授致敬,暨祈禱先生早登天國!
          
幾天前我已在網上登記了入場票,本該準時前往參加追悼會,卻因無法預測的事故改變了計劃。便在鍵盤上為這位備受世人尊敬的老朋友,敲下點點滴滴公諸各地報刊及網站,讓世界各國與不同地區的讀者們,一起為陳公安息主懷而祈告,算是另類的追思禮儀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早已忘了如何認識陳之彬先生,交往後每次相見都稱呼先生一聲:「彬哥」。似乎永遠掛著親切笑容的彬哥,總是人如其名的「彬彬有禮」,絕不倚老賣老的讓人有高不可攀的拒人千里外,而是耐心傾聽對方的談話,然後輕聲細語的回應,君子儒雅典範,反映出了其深厚的學識與教養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二十餘年前澳亞民族電視臺開臺後不久,為了共同管理好當時這個獨一無二的華語電視台,部份志同道合的友好籌組了理監事會,彬哥與我同時被委任為副台長。我們雖同時為副台長卻負責著有別的工作,彬哥專責與主流社會相關廣播事務,我只是華社公關與文宣。

能者多勞,彬哥被選為擁有數百位青年男女會員的「中華青年會」會長。當時,我身邊四位兒女們早已是該會會員;而我雖在該會並無任何職守,但多年來幾乎也成為該會一份子,主要還是當任文宣工作。無論新年在華埠的舞獅舞龍、刀槍劍棍表演活動,或主辦選美會、足球賽、抬轎或賽龍舟等,所有事先或事後的報導文稿,皆出自拙筆所撰(當年尚無電腦敲鍵)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開會時劉彪總教練往往會通知我,當時彬哥是會長,相處的機會便較多。也因此知道彬哥與彪哥是好昆仲,兩人相知相親相敬相惜,比許多親手足的感情更親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只有了解這兩位好兄弟的深厚感情,始會明白彪哥在十二月初某晚、參加在寒舍附近餐館召集的飯局時;彪哥一反常態的不斷訴說著日前與陳之彬爭吵,他被彬哥指責等等,整晚開口閉口都說著陳之彬?原來他強壓著萬分悲痛,又不能將好友噩訊告訴我們五位同桌老友們,那份雁行折翼的哀傷實非外人所能理解?
          
二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九九年,彬哥榮獲自由黨提名,競選聯邦國會參議員,喜訊傳出全澳華社額手稱慶。可是、當年部份來自大陸「四十千」中的一小撮人,由於感激工黨時任總理霍克先生、因天安門慘劇落淚後,宣布將四萬中國留學生全部收容。

為了感恩工黨而無視同是炎黃後裔的陳之彬先生,華裔能被提名競選國會議員實屬不易,可惜當時這些不明事理者,竟集中筆陣強力在各華文傳媒發稿強行反對彬哥競選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多年以來老朽始終如一的呼籲華裔精英們要參政,難能可貴的有了一位被自由黨提名出來競選國會議員的傑出人物,身為華裔不分宗教不分背景與地區,都該義不容辭的傾力支持才對,但竟然有人抽後腿?
          
縱然與彬哥不認識我也會反對任何 「唱反調」的歪論?何況早已與彬哥交往,且同為電視台的副台長,豈能任之由之?於是老朽義憤填膺的與那班人打筆戰。一對多人的接戰了一篇篇曲理歪論,傾全力撰稿支持彬哥。並與鄭毅中台長、彪哥暨電視台全部友好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籌款晚宴,為彬哥參選籌集了部份經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大選順利圓滿,翌日點票後傳出特大喜訊,即時轟動了全澳洲暨世界各國華人傳媒,陳之彬先生當選為澳洲聯邦國會參議員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參議員在國會就職大典舉行前,某日我忽然接到彬哥的電話,他告知要到寒舍相見。頗感意外的有點受寵若驚,這位新貴居然紆尊降貴要親蒞寒舍?老朽夫婦自然是無任歡迎啦!
          
彬哥帶來了名茶,說是前來向我道謝!實在愧不敢當也,貴客穿了西服正裝,打了領帶,隆重莊嚴,不愧已是國家棟樑的大人物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彬哥上任後、墨爾本華社部份彬哥的老友們,獲陳參議員之彬先生邀請,組團前往首都坎培拉,參觀這位絕無官駕子的陳之彬參議員的辦公廳,愚夫婦有幸同時獲邀前往。當日更由彬哥為這班遠道而至的朋友們、導遊國會並回答各人的種種話題。

美麗的記憶猶若是不久前才發生,無情韶光竟然在剎那間便飄飛了近二十年歲月?如今斯人已辭塵,豈不令人唏噓不已呢!
          
十一月中我開始忙著籌備:「世界華文作家交流協會」第四屆理事會就職典禮。向各界人士發出邀請函,彬哥自然是受邀貴賓之一;往昔每有辦活動,無論是個人新書發佈會、或者為內子婉冰或為文友們的新著辦發佈會,彬哥若非出國或者到其他州市公幹時,通常都會蒞臨祝賀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可是此次卻一反常態?竟然沒有回電郵?之前徵詢敦聘事,彬哥經已同意再擔任「世界華文作家交流協會」的名譽顧問,聘書也已印好了。由於太忙,心想這位維州多元文化委員會專員、兼職斯威本理工大學教授的彬哥,可能分身乏術,少查電郵吧?做夢也絕沒想到,在我多次電郵尋找彬哥時,陳公之彬教授經已永遠離開這個擾攘紅塵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記起二零零三年八月時、幼子明仁婚宴,時為參議員的彬哥答應出席,等到接近八點鐘時仍未見身影?心中雖萬分焦急也唯有通知婚宴開始,未幾彬哥到了,他一直道歉說是在柏斯開會,剛乘班機趕回來,令我極為感動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十二月初「世界華文作協交流協會」理事就職禮前,接到彪哥電話、哽咽抽泣時斷時續,將仿如晴天霹靂的噩訊傳達。當我知悉時彬哥已落土為安,安息主懷多天了。

至友辭塵竟不能送行、內心悲傷莫明,激動情緒久久未能平息。因此在「就職禮」當日,儀式開始時要求全體嘉賓與文朋詩友們肅立,為陳之彬教授默哀悼念一分鐘,以示對故友的崇高敬意!

呼嗚!哲人已乘黃鶴遠離紅塵,陳公之彬教授和靄可親的音容宛在,為國為民獻身的典範長存。       

彬哥!請您一路好走。


二零一九年十二月十八日敬輓於墨爾本無相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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