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花溫柔似水,結婚十年,絕少和丈夫吵駡。王敬有這麼賢慧嬌美的太太,自也令人羡慕,夫妻生活幸福愉快。每當友朋輩用讚美的語氣稱羡他倆,如花臉上綻開的笑姿恰恰把先生極欲表白的無奈掩蓋了。
事情全是在三年前老二誕生後發生 的,因為恐懼受孕,她拒絕他的索求。然後吞藥片,但對那件魚水歡樂卻再也燃不起半星不花。王敬在興頭上,不是沒討好,千方百計出盡法寶,甚至租了三級片回來放映,如花看了
衝到浴室大吐特吐。躺在床上,任他亂碰,麻木依舊;為了省事,她兩腿一伸,由得夫婿馳騁沙場,往後要用,她總笑著說:『借你吧!』
第一次聽到「借」字,他的火全被淋濕了,翻過身 尋夢去。第二次忍無可忍,狠狠地發洩,什麼歡樂快感都沒有。有時,也低聲細求,希望太太回應。可是,她連準備工夫也省卻,不再晚妝,脂粉香水全無,隨要隨借,他的自尊喪失殆盡,再也不像個丈夫,彷彿是粗野無情的嫖客,對象並非妓女而是嬌艷的妻子。
『你自己犯賤,每次都要如此冷冷冰冰,和妓女有什麼不同?』王敬完事後 生氣的說。
『我又沒叫你要,肯借你用已算好了,還想什麼?』如花也有自己的不滿,男人永遠想一得二反正都一樣,沒叫床沒高潮他還不是照舊發射。』
『不一樣,永遠不一樣,』他提高聲音,半吼著:『我要做你的丈夫,不是嫖客。』
同床異夢的婚姻生活,在外人稱頌聲裡,如花依然因為那些羡慕的眼光而滿足;王敬卻有被剌進心底的感受,卻苦於不能對人訴說。
公司的新同事羅拉來後,她那對水汪汪的美目,每次凝注彷彿盈溢了千言萬語,王敬的心跳加速,天天換新領帶,衣著加佔講究,從四目交投到共進午餐,雙方的友誼以幾何級數進展。
那天什餐後兩人沒有再返回辦公廳。
在汽車旅館的雙人房内,羅拉的曲線體態實在比不上如花。不過,那陣狂野卻以全新的剌激敲打著王敬,久旱逢甘露,滿足後,王敬不加深思的說:『羅拉!妳嫁給我,我要和她離婚。』
『開玩笑,我早已有丈夫。你沒有出來玩過,幹嗎那麼認真?』羅拉推開他。
『什麼 !妳有丈夫還,還……』王敬吃驚的,有種被人愚弄的恥辱。
『他不行,我想時就問你借好了。』羅拉媚笑著起來穿衣,背夫偷漢好像天經地義。
過了晚飯時間他才回到家,如花溫柔甜蜜的輕聲問他:『遲了也該打電話回來嘛!很忙嗎?』
『不忙,我給借了一個下午。』他生氣的說,快步衝入浴室裡;如花茫然的望著他的背影,想不通丈夫為什麼不高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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